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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楼专题分享会|4.15 马拉美的“骰子一掷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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描述

讲座简介:

毋庸置疑,马拉美是法国现代诗人中最受重视的一位,而这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的奇特诗篇《骰子一掷不会改变偶然》。而这首诗,字词在纸页上零落排布,也只有短短的21页,却给后世留下无尽的奥秘和玄思。它也尤其启发着后来的诗人、作曲家、艺术家、以及哲学家。2023年,法国新锐哲学家美亚苏解读这首诗的《数字与塞壬》,终于被翻译为中文,使我们的好奇心又被提起。无独有偶,去年歌手吴青峰也把法国诗人马拉美加入专辑的名字,又引用了马拉美的名篇《牧神的午后》,带来一个抒情的、浪漫的诗人形象,那么我们便向大家呈现一个思想的、奥妙的、本真的马拉美。

这首诗,将通过一个细节,向我们透露它的一部分奥秘。在诗人创作它的几个月间,最重要的一部分创作,就是诗歌的排版。马拉美本人设置的双开页,与诗人生前发表在杂志上的单页,究竟有什么不同?他的用意是什么?这种前所未闻的排版,与诗的文字又是什么关系?与哲学家美亚苏的解谜式读法相对照,《骰子》的版式,经由诗人的一次次修改,也许更能显示诗人的本来用意。我们将领会,这首诗怎样以它独特的形式,凝聚了诗人对“创作”本身的毕生思考。

主讲人简介:

李泽亮,巴黎第八大学法国文学博士在读,博论课题为《“层层皱褶”:对马拉美〈骰子一掷〉一诗的四重阅读》。他对《骰子一掷》手稿的两项研究,分别发表于法国文学研究核心刊物RHLF《法国文学史评论》与《马拉美研究》年刊,并有其他研究与翻译成果已经发表。

讲座信息:

五楼书店,43 boulevard Haussmann, 75009 Paris

2023.4.15 15:00-17:00

费用:12欧/人(含饮品)


讲座提纲(主讲人提供):

上百年来,学者们对马拉美《骰子一掷》一诗的研究从未停止,这或许首先是因为它是没有正式完结,只有根据遗稿所作的多次再版。研究者们前赴后继,不断地靠近那个已经消失的源头,即诗人的排版构思,探索诗人在生命的最后两年里对这首诗的反复设计。这首诗的创作,对马拉美也是开创性的,他用文字构成图形,与文字的意义相结合,让文字的外形也表现和传达意义。

《骰子》诗中,马拉美用多种字体,铺散在对开的双页上,如同借用报纸的形式,也像用文字构成星空般的乐谱,创造了“最高的智性话语”的究极之作。《骰子》在可读、可视、可听之中,给传统律诗(以十二音步为主的十四行诗)的危机带来一个解决的可能,将传统格律、自由诗和散文诗融为一体,又保留其各自的特点。

同时,诗人像往常一样,仍在“逐字逐句”“战胜偶然”。他通过精密计算,将全诗的文字分为8种字体,并在11面对开的双页之中,对每个字进行“精确”的分布。然而与美亚苏的解读不同,诗人对某几个确定数字的无限靠拢,本身仍是“骰子一掷”,如果说诗歌的排布触碰到或者说掷出了那个足以改变一切的数字 (LE NOMBRE),那本身或许也是因为偶然。毕竟,我们从诗中也读到了那充满着无奈、讽刺和失语的一笑 (muet rire),这个动作,早就在幽暗之中洞悉本诗标题中的文字游戏:骰子一掷不会改变偶然,“偶然”(hasard)的原意便是“骰子”(az-zahr)。在这失去确定性的诗的宇宙中,那个引领诗人航行的不变之星座或许也早就暗淡无光,只是在我们注视的目光中反射着、闪烁着曾经的“七重奏”——马拉美为我们呈现的至高诗意。

我们的讲座,首先介绍马拉美生平的几个重要节点,然后以《致意》(« Salut ») 一诗作为引子,点明《骰子》的主题。我们根据诗人书信,去了解该诗的创作历程。而后,我们将详细分析该诗在诗人生前以单页发表所呈现的利与弊,进而探讨本诗以双页铺展的必要性。从马拉美的手稿、五版校样以及一系列评注,我们看到他不断追求不变、稳定的数字,以求“战胜偶然”,而他又时刻意识到这样的“操作”之枉然。对诗人而言,创作这首诗的本来意义,便是在被虚无铭刻的世界里,增添一些属于人的思考、意义和创造。

后人保罗·克洛岱尔曾将马拉美的《骰子》看成一首“集印刷排版和宇宙演变于一体的伟大诗篇”。印刷排版的静态布置,配合多页逐次摊开的动态,在诗歌的创造性空间之中模拟着宇宙的结构及其演化,让我们既看到规律与浑浊的相辅相成,也看到一个似乎没有边界且逐渐扩张的诗歌宇宙空间。保罗·瓦莱里则在《骰子》一诗中,看到马拉美特有的一次伟大尝试,那便是“将纸页提升,使其拥有星空的力量” (élever enfin une page à la puissance du ciel étoilé)。纸页构成了星空,成为其反面映射,因为诗的空间一直见证着黑色的墨滴落入纸面的空白。我们也可以把《骰子》看成马拉美对其毕生追求——大写之“书” (le Livre)的最后尝试,或看成对充满着复杂计算的“书”之梦的终结和哀悼。于是,《骰子》便是具有遗言性质的最后努力,既上演着诗人伟大尝试的最终败局或者其最后一搏,同时也像是承接了诗人前三个创作时期(青年时期、思想构建时期和成熟时期)中的直觉、构思和创作。在“定数”和“偶然”之间,马拉美在《骰子》中埋设的便是关于创作本身的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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